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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默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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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春去秋來,兩代人花開花謝。
小方寨在西北只能算是個三流寨子,土地貧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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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方寸間大馬金刀

那年那蟬那把劍 by 默煜

2025-5-6 15:21

  老者的神情驟然凝重幾分。
  這名老者可不是什麽無名之輩,而是僅次於張召奴的昆山長老,就輩分而言,曾經的天機榜第九人張召奴還要喊他壹聲師叔,自從張召奴意外身死於江都之後,老者就是當之無愧的昆山第壹高手。
  老者名叫張竹,踏足地仙境界多年,算是積年地仙,早年時曾經修習武道,中年轉而修佛,到了晚年又受張召奴的影響而觸及上古煉氣士之道,壹身修為徹底大成。先前張召奴在世時,他與張召奴多有不和,所以甚少參與昆山的內部事宜,張召奴身死之後,昆山大亂,再加上蕭白在幕後的推波助瀾,焦頭爛額的蕭隸只能請出這位昆山宿老重新出山主持大局。這次諸王入京,註定不會太平,所以蕭隸又帶著張竹壹起入京,以防不測。
  張竹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出手,剛才對上兩名人仙巔峰境界的護衛,只當是活動下筋骨,就算是遼王牧棠之,他也沒放在眼中,壹位養尊處優的藩王,就算有地仙境界的修為,也註定掀不起什麽風浪,雖說他不敢傷及這位遼王殿下,但可以掃落其顏面,也算是給燕王出氣了。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白發年輕人不壹樣,與遼王牧棠之大不壹樣的感覺,這個年輕人身上有壹股勢。
  那是經歷過多次生死之戰後才能培養出的東西。
  張竹不敢有絲毫大意和掉以輕心,面對壹位以戰養戰的年輕地仙,就算陰溝裏翻船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徐北遊只是瞥了眼如臨大敵的張竹,然後收回視線,與身邊的牧棠之見禮道:“殿下,壹別經年,近來可好?”
  牧棠之並不掩飾自己的驚喜,笑著說道:“東北壹別之後,徐兄弟鵬程萬裏,我這次入京,本想著去韓閣老的府上登門拜訪,沒想到會在這兒提前遇到徐兄弟。”
  徐北遊微微壹笑。
  “徐北遊。”
  蕭隸終於確認了眼前年輕人的身份,壹字壹句道。
  若不是這個所謂的江都徐公子,張召奴也不會死在江都,如果張召奴沒有死在江都,那麽他手中的昆山也不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境地。
  說到底,就是眼前之人導致了今天的壹切。
  而且就算沒有張召奴之事,徐北遊天然與蕭白交好,也註定站在蕭隸的對立面上。
  徐北遊朝這位藩王輕輕拱手,輕聲道:“徐北遊見過燕王殿下。”
  蕭隸臉色冷然,壓下心頭的怒火,重重冷哼壹聲。
  在兩名護衛與張竹交手之後,整個秋實居的壹樓就針落可聞,所以徐北遊的聲音清晰無誤地傳遍了整個大廳。
  事到如今,秋實居內的食客們不管身份如何非富即貴,也不能與兩大藩王相提並論,正猶豫著是否要起身行禮的時候,牧棠之擡手壹揮,示意眾人離開此地。
  壹眾食客如蒙大赦,紛紛在桌上留下銀錢之後溜之大吉。
  人去樓空之後,徐北遊望向仍舊如臨大敵的張竹,微笑道:“這位老前輩不必默運氣機了,徐某沒有動手的意思,當然,若是老前輩打算出手,那另當別論。”
  張竹沈聲道:“公子劍意不俗,劍氣淩厲,老朽沒有十足把握應對,不得不慎重以待。”
  徐北遊逐漸斂去笑意,淡然道:“說到底,老前輩還是怕徐某占了先手,那麽徐某也就托大壹回,任由老前輩出手壹次,如何?”
  老者微微皺眉,“分出高下?”
  徐北遊平靜道:“生死勿論。”
  張竹肯定了先前心中所想,眼前這位徐公子果然走了以戰養戰的路數,若是生死相搏,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既然他讓自己主動出手,那麽大可放手壹試,畢竟劍修擅攻不擅守,若是失了先手,難免就要大打折扣。
  張竹的資質根骨不可謂不高,在沒有太多機遇的情況下,他能走到今天這壹步已經說明很多,哪怕是昆山宗主張召奴,也是勝在得了上古煉氣士的機緣,若是沒有這份機緣,說不定還不如張竹。
  張竹看了眼身後的燕王,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身形壹個稍稍停頓之後,朝著徐北遊狂沖而去,氣勢如虹。
  地仙境界修士交手,若是全力施為,休說壹棟小小的秋實居,就是將整條街道毀去也非難事,可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誰也不敢恣意妄為,都是刻意壓抑了自身氣機,於方寸之間見大馬金刀。
  張竹在壯年時,算是佛武雙修,武道體魄加上佛家金身,單憑壹雙肉掌就能破開牧棠之護衛的刀氣,若是貼身近戰,他有三成把握讓這位徐公子飲恨於此,五成把握將其擊敗。
  當然,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主動痛下殺手,畢竟兩人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有壹出手就不死不休的道理。
  瞬息之間,張竹近身到徐北遊的身前三尺。
  徐北遊仍是負手而立,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張竹驀然升起壹股怒氣。
  這個後輩太過目中無人!
  本意只是試探壹番的張竹索性化掌為拳,朝著徐北遊的面門炸出。
  既然妳如此托大,那我也不客氣,倒要看看妳能強撐到幾時?
  就在張竹的拳頭馬上觸及徐北遊的額頭時,張竹臉色驟變,猛然停下身形,上身向後後仰,似乎躲過了什麽,然後整個人向後倒滑而出,瞬間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只見這位昆山宿老不斷輾轉騰挪,仿佛正在面對壹把無形之劍,反觀徐北遊,仍舊是老神在在,負手而立。
  在場之人都沒能看出徐北遊是如何出手,就連同樣是地仙境界的牧棠之也不例外。
  張竹壹退再退,壹直退到蕭隸的身前才止住身形。
  徐北遊沒有得寸進尺地趁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以兩指在眼前輕輕抹過。
  張竹的腦袋猛地壹個後仰,眉心處出現壹條血流不止的血痕。
  論體魄堅韌,張竹遠勝於同境界的地仙修士,論氣機渾厚,也不遜於他人,可是那道劍氣仍是輕而易舉地破開了他的護體罡氣,在他的體魄上留下壹道深刻痕跡,而且張竹還有壹種隱隱感覺,這位徐公子似乎還留有余力,方才他若是全力出手,自己就算不死,也要被頃刻間重傷。
  這並非是因為張竹修為不濟,而是因為他面對的是斬殺地仙無數的誅仙劍氣,當年上官仙塵鼎盛之時,號稱佛門四大金身也可壹劍斬之,以周銅近乎十樓的體魄修為,再加上身上的玄甲,面對誅仙仍是難以抵禦,張竹境界尚且不如周銅,又是不防之下,受挫也在情理之中。
  “好壹個徐公子,本王領教了。”蕭隸重重哼了壹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張竹深深看了眼笑意淺淡的徐北遊,也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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