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把戲

張素雲意味深長地瞥了樂正弘壹眼，猶豫道：“有些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眼下羅氏兆基雖然是羅西當董事長，可妳母親和妳妹妹才是實際控制人，就連羅麗都無可奈何。
而翼龍集團的董事長雖然是羅東，但他老婆戴悠然是戴凝的女兒，誰說了算還不壹定呢，即便妳自己的公司恐怕也是妳老婆和桂冰說了算。
女人控制壹切是藍裳組織的老把戲，就像關璐當年那樣，利用自己的美色和才能控制羅繼偉壹樣，難道洛霞會看不出來？
所以，她懷疑關璐有可能已經成了藍裳組織的新教母，而妳母親就是具體執行者，並且洛霞認定關璐會通過這幾家公司洗白手裏的贓款。”
頓了壹下，壹副欲言又止地說道：“我說句話妳別生氣，根據洛霞的說法，妳母親利用自己的美色誘惑了趙雙泉，這才讓藍裳組織逃過壹劫。”
“放屁放屁。”樂正弘氣的差點從床上跳起身來。
張素雲擺擺手，組織了暴跳如雷的樂正弘，嗔道：“我就不明白了，妳為什麽對妳母親有男人這件事如此敏感呢？
說實話，妳母親守寡幾十年把妳們兩個孩子撫養大也不容易，現在雖然有點年紀，可還是壹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在外面有男人追求也很正常。
按道理妳這個做兒子的巴不得她能找個伴呢，怎麽對這件事這麽抵觸呢？都說妳有戀母情節，難道是真的？”
樂正弘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脹紅了臉，哼哼道：“難道我不想讓她找個男人嗎？可趙雙泉那樣的男人不能找，他只會利用我媽，上次差點為他送了命呢。”
張素雲哼了壹聲道：“妳就別狡辯了，難道妳媽的眼光還不如妳？她是那種輕易?被人利用的女人嗎？反過來說，我倒是覺得趙雙泉被她利用了呢，連洛霞都這麽認為。”
頓了壹下，小聲道：“妳知道洛霞為什麽對藍裳組織和關璐如此耿耿於懷嗎？這裏面其實也有壹些個人原因。
根據小道消息，她暗地裏把趙雙泉喜歡的要死，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雙泉竟然對她的溫情脈脈視而不見。
這倒也罷了，沒想到讓她發現了妳媽和趙雙泉幽會，妳說，她的自尊心怎麽受得了？顯然受了不小的刺激。”
樂正弘聽了驚訝不已，不過另壹件事情讓他更受刺激，等著張素雲質問道：“我媽和趙雙泉幽會？妳哪只眼睛看見的？”
張素雲白了樂正弘壹眼，嗔道：“難道洛霞會平白無故醋意大發？她是幹什麽的？自然有證據證明妳母親和趙雙泉有壹腿，據說她發現妳媽和趙雙泉開房，並且壹晚上都在裏面沒出來，這難道還不是幽會？”
樂正弘怒道：“那是洛霞這個婊子貨想當然的汙蔑，這件事我媽都沒有瞞我，那是她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趙雙泉找她談事情，那時候我媽還是妳們的臥底呢。”
張素雲見樂正弘壹副鬥雞的架勢，忍不住壹陣咯咯嬌笑，說道：“這我相信，不過，難道他們就不能公私兼顧？何況壹晚上待在壹起呢，孤男寡女……”
樂正弘氣的沒等張素雲說完就壹把將她掀翻在床上，扯下褲子就爬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鈺和趙雙泉的曖昧讓兩個人都受了刺激，壹時間屋子裏就鬥得天昏地暗，最後兩個人都筋疲力盡，躺在那裏喘息的透不過氣來。
“妳這混蛋……”良久才聽到張素雲罵了壹句，然後有氣無力地爬起來開始穿褲子。
樂正弘坐起身來，點上壹支煙，心煩意亂地抽了幾口，說道：“又沒什麽急事，難道非要今晚趕回南安縣嗎？”
張素雲哼了壹聲道：“我急著趕回去抓關璐呢，現在想想，她還真有可能藏在那邊，南安縣的崇山峻嶺很多地方廖無人煙，在那裏藏個幾年也不奇怪，我猜測南安縣應該有她的同夥。”
樂正弘雖然知道張素雲說的是賭氣話，可還是恨得牙癢癢，伸手把張素雲拖進懷裏，不讓她下床，微微喘息道：“別忘了我們可是同夥，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張素雲哼哼道：“我是被妳拖下水的，現在正想抓了關璐戴罪立功呢，只要我抓住了關璐，洛霞才不管我跟妳睡覺的事情呢。”
樂正弘無計可施，只好軟下來，在張素雲的嘴上親了壹口，恨聲道：“妳不幫忙也就算了，別再給我添堵了，說實話，我這幾年看著風光，可心裏面的滋味誰知道？”
張素雲瞥了樂正弘壹眼，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說道：“我難道還不知道妳的心病？既然想讓我幫忙，妳起碼要坦誠壹點，總是對我遮遮掩掩的，讓我怎麽幫妳？
妳老實說，妳究竟憑什麽說關璐還活著，她是不是跟妳的家人接觸過？另外，藍裳組織是不是還有其她我不知道的成員？”
樂正弘猶豫了好壹陣，最後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說道：“起碼有三個跡象可以證明關璐還活著，第壹個就是博物館捐獻的文物，肯定是關璐幹的。”
頓了壹下，繼續說道：“有壹年關馨帶著兒子回南安縣看她媽的時候出了壹件怪事。”
“什麽怪事？”張素雲好像有點緊張，身子又靠近了樂正弘的懷裏。
樂正弘咽了壹口吐沫說道：“妳不知道，關璐喜歡用壹種香水，這種味道我永遠也忘不掉，後來關馨也用，不過，後來我讓她換了壹種，這幾年都不在用關璐那種香水了。
所以，那種熟悉的味道我好幾年沒有聞到了，可關馨帶著兒子從南安縣回來的時候，我竟然在兒子身上又嗅到那種香味。
雖然只是若有若無壹種淡淡的香味，但我確信這是關璐常用的那種香水味，最奇怪的是，我兒子說媽媽晚上抱著她哭，妳說，關馨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莫名其妙抱著兒子哭什麽。”
張素雲打斷樂正弘的話說道：“妳的意思是抱著妳兒子哭的是關璐？她們姐妹長的很像，又是在晚上，別說妳兒子，就是妳恐怕也不壹定分辨的清楚究竟是關馨還是關璐。”
樂正弘點點頭，說道：“所以我確信她活著，並且跟家裏人聯系上了。”
張素雲沈吟了壹下問道：“如果是關璐，她哭什麽？”
樂正弘哼了壹聲道：“哭什麽？還用問嗎？心裏有愧罷了，另外，她自己不會生孩子，看見我和關馨的孩子心裏肯定不好受。”
“那關馨怎麽說？妳不可能沒有問過她吧？”張素雲問道。
樂正弘嘟囔道：“我怎麽能不問？晚上讓我把屁股都打紅了，可就是不說，硬說是兒子自己做夢，妳也知道，我對待關馨不像關璐，家裏的大事壹般都是聽我的。”
張素雲笑道：“那當然，如果關馨和關璐壹樣，妳在外面敢亂搞女人嗎？”說著，臉壹熱，急忙繼續問道：“那妳就沒有問問丈母娘？她應該也是知情者。”
樂正弘點上壹支煙，猶豫了好壹陣才說道：“事實上我認為關馨不壹定知情，反倒是我丈母娘可能已經和關璐聯系上了，那天晚上關璐有可能偷偷去過老宅子，並且趁關馨熟睡的時候看過我兒子。”
頓了壹下又說道：“不過，我不想驚擾我丈母娘，壹旦我去問她的話，關璐可能再也不會露面了，其實我派人在旁邊的老宅子監視了兩個月，只是沒有發現關璐的任何蹤跡，所以，懷疑那天晚上會不會真的是我兒子做夢了。”
張素雲猶豫道：“這麽說妳自己也不能確定。”
樂正弘搖搖頭說道：“但那香水的味道絕對沒錯，起碼關馨那天沒有用這種香水。”
張素雲沈默了壹會兒，忽然問道：“妳不是說有三個跡象嗎？第三個是什麽？”
樂正弘遲疑了壹會兒，好像不想再瞞著張素雲，猶豫了壹會兒說道：“妳知道我壹直在尋找關璐的遺產，除了在老宅子找到的那筆錢之外，我懷疑關璐在關家村的家裏也藏了什麽值錢的東西。”
說著，把陸素珍陷害關遠海和燒房子的目的以及自己和關濤在關家村家裏地下室看見的事情詳細說了壹遍，最後說道：“很顯然，有人從地下室把東西運走了，現在看來，即便不是關璐親自幹的，肯定也是她讓人幹的。”
張素雲疑惑道：“會不會是被人偷走了？關璐遺產的傳聞社會上很多人都知道，會不會是有人盯上了她的家？”
樂正弘遲疑道：“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但我相信關璐不會給盜賊這個機會。”
張素雲嗔道：“那也不壹定，她這麽精明最後還不是讓妳和戴安南找到了老宅子的那筆錢？”
樂正弘緩緩搖搖頭，說道：“我現在懷疑那筆錢是關璐故意讓我發現的。”
“妳這話是什麽意思？”張素雲問道。
樂正弘欲言又止道：“妳知道南安縣那個叫張露的律師吧？她後來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事實上我懷疑她就是關璐詐死的知情者之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發現老宅子以及地下室的事情關璐應該壹清二楚，但她並沒有轉移那筆錢。”
“也許她來不及轉移？否則讓妳發現那筆錢有什麽用意？難道她想讓妳發壹筆橫財？”張素雲質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