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揭老底

林湘打量了壹眼趙雙泉和郭靖，說實話，這兩個人她都不認識，不過，壹看就是領導的樣子，猜測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CIA投資趙雙泉，至於檢察院的這個男人起碼應該也是檢察長級別的領導。
“林瀟。”林湘說道。
李偉壹楞，驚訝道：“妳說什麽？”
林湘平靜地說道：“妳不是問我的姓名嗎？我說自己叫林瀟。”
李偉瞥了壹眼趙雙泉，接著問道：“妳的身份證上為什麽叫林湘？”
林湘說道：“這是壹個誤會。”
“誤會？什麽誤會？”李偉問道。
林湘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家裏有姊妹兩個，我是姐姐，還有壹個妹妹，我們相差壹歲，父母給我起名林瀟，給妹妹起名林湘。
當初辦身份證的時候警察給搞錯了，把妹妹當成了姐姐，把姐姐當成了妹妹，所以，我只好拿了妹妹的身份證，妹妹拿了我的身份證。
不過，這麽多年也沒有出過什麽事，後來也就習慣了，說實話，有時候連我自己付弄糊塗了，不知道究竟我是姐姐還是妹妹，唯壹的區別也就是身份證的出生年月日了。”
李偉質問道：“那我剛才在碼頭問妳叫什麽的時候，妳為什麽要說自己叫林湘？”
林湘淡淡地壹笑，說道：“遇到警察的正式場合，我當然要按照身份證的名字說，實際上我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我叫林瀟，不信妳們可以去調查。”
趙雙泉摸出壹支煙點上，哼了壹聲道：“林湘，既然妳的身份證上叫林湘，那妳就是林湘，沒必要在這個上面和稀泥，至於妳們姐妹小時候叫什麽名字我們不感興趣，我們是對事不對人。”
林湘辯解道：“警官，我明白妳的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妹妹可不這麽想，也不知道她是為了好玩，還是喜歡自己以前的名字，所以總是告訴別人她叫林湘，所以，我總覺得妳們可能搞錯人了，妳們要找的該不會是我妹妹吧。”
趙雙泉盯著林湘問道：“妳為什麽覺得我們找的是妳妹妹？”
林湘壹臉疑惑地說道：“因為我想不起妳們找我有什麽理由？我奉公守法，合法經營，並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實在想不起妳們為什麽要抓我，所以，我懷疑是不是我妹妹出了什麽事？”
李偉打斷林湘說道：“既然妳提到了身份證，那我們就說說這件事，妳的這張身份證是在本市的，妳是江州市人嗎？”
林湘搖搖頭說道：“嚴格說起來我不是江州市人，但在這裏也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說起來也算是江州市人。”
李偉問道：“妳的祖籍是什麽地方？妳這張身份證是怎麽辦出來的？”
林湘搖搖頭說道：“要說祖籍，我只記得是湖南人，可老家在什麽地方已經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家裏發大水，什麽都沖走了，父母也淹死了。
我和妹妹被人救了起來，後來壹路乞討來到了江州市，就在這裏住下來，姐妹兩靠撿破爛生活，長大以後做點小生意攢了點錢，慢慢做到了今天。”
李偉哼了壹聲道：“妳就別編故事了，妳的身份證是十年前辦的，怎麽說來江州市二十多年了？”
林湘淡淡地說道：“我和妹妹壹直都是黑戶，這是後來有錢以後辦的，當然花了壹筆錢，畢竟，我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趙雙泉冷笑道：“林湘，我們就不要用這些故事情節浪費時間了，我問妳，妳目前在江州市都有什麽產業？”
林湘猶豫了壹下，說道：“也沒有什麽產業，就是搞了壹個加油站，匯通加油站，妳們可能聽說過吧，也許還去加過油呢。”
“鴻雁賓館難道不是妳開的嗎？”李偉問道。
林湘搖搖頭，說道：“鴻雁賓館是我妹妹開的，前不久已經賣掉了。”
李偉惱火道：“可營業執照寫著妳的名字。”
林湘笑道：“我剛才說了，我叫林瀟，我妹妹才叫林湘，鴻雁賓館的營業執照上就是寫著林湘啊，難道有錯嗎？”
頓了壹下，補充道：“對了，上次鴻雁賓館壹個保安出了車禍，妳們不是找我妹妹調查了嗎？難道妳們連她的名字都沒有搞清楚嗎？
我看妳們可能真的搞錯了，現在的情況是等於我和我妹妹拿錯了身份證，我們的身份證對調壹下，就沒有這個誤會了，不信妳們去查查，我加油站營業執照上的名字才是林瀟。”
李偉好像真的被林湘給繞暈了，瞥了趙雙泉壹眼，只見他也是眉頭緊鎖，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這麽說加油站是妳的產業，那我問妳，妳認識市石油公司總經理李東明嗎？”
林湘不假思索地說道：“認識啊，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啊。”
李偉哼了壹聲道：“什麽男朋友？李東明有老婆孩子，妳妹妹怎麽就成了他的男朋友？”
林湘驚訝道：“哎呀，我可沒有調查過這種事，再說，我妹妹都三十來歲的人了，她跟什麽男人來往，我也管不住啊。”
趙雙泉盯著林湘問道：“妳結婚了嗎？”
林湘壹楞，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說道：“這是我的個人隱私吧，不過，如果對妳們的案子有幫助的話，我也不瞞妳，我還沒有結婚呢。”
“有男朋友嗎？”李偉問道。
林湘好壹陣沒說話，最後板著臉冷冷說道：“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吧。”
趙雙泉說道：“林湘，我看妳就別演戲了，我們如果沒有搞清楚妳的底細也不會把妳請到這裏來，我看，妳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的問題說清楚，爭取主動，等到我們說出來，妳可就沒有機會了。”
林湘盯著趙雙泉註視了壹會兒，冷冷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妳應該就是市刑偵局的趙局長吧，妳也沒必要用對付小毛賊的那壹套對付我，既然妳已經掌握了底細的話，有什麽證據盡管拿出來，我也不想浪費妳們的時間。
說實話，如果不是妳們無理取鬧，我現在已經在開往新加坡的船上了，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既然來這裏了，妳們如果不給個明確的交代，我也有說話的地方，妳趙雙泉有多大的能耐，難道還能壹手遮天？
妳們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嗎？其實妳們自己心裏很清楚我有沒有男朋友，我也知道，妳們今天把我弄到這裏來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必要打著李東明的幌子。
再說，妳們的運氣也不太好，我和李東明還確實沒有什麽關系，至於我妹妹跟他幹了什麽事，妳們完全可以去找她。”
趙雙泉哼了壹聲道：“怎麽？妳這是在威脅我們嗎？既然妳不說，那就讓我來告訴妳的真實身份吧，說實話，弄清楚妳的底細還真費了我們不少功夫。”
說完，拿起桌子上的壹份材料，說道：“妳說的沒錯，妳確實是湖南人，老家就在和我省交界的壹個名叫玉龍的小鎮子，妳父親叫戴向佛，目前去向不明，家裏只有妳老母親。
妳原名叫戴秋水，妳妹妹叫戴秋霜，十年前妳中專畢業之後在鎮上的壹家鄉鎮企業當出納，並且勾引了公司的老板，有壹天妳灌醉了他，然後騙取了銀行的密碼，盜竊了二十萬塊錢帶著妳妹妹逃掉了，目前這個案子仍然記錄在案，妳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林湘呆呆地盯著趙雙泉註視了壹陣，隨即就像是被逼到了墻角似的，猶豫了壹下，壹臉無奈地說道：“怪不得外界都說趙局長是神探呢，看來什麽都瞞不住妳的火眼睛睛。
既然妳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不過，妳用的盜竊這個詞不準確，這二十萬塊錢不是我偷的，而是老板自願給我的。”
李偉質問道：“既然是他自願給妳的，那妳跑什麽？”
林湘哼了壹聲道：“誰說我跑了？我只不過不想繼續待在那個小鎮子了，我想有更大的發展，所以帶著妹妹來到了江州市發展。”
趙雙泉揮動著手裏的材料大聲道：“妳還狡辯？老板向公安機關報案的材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妳再抵賴也沒用。”
林湘沈默了壹會兒，說道：“那我只能說這個男人是個無賴，她想用二十萬塊錢霸占我壹輩子，見我走了，自然不甘心，所以惱羞成怒才去公安局報案的，我猜還是他那個吃醋的老婆報的案吧。”
趙雙泉擺擺手說道：“妳在狡辯也沒用，當地公安機關已經立案偵查，盜竊的罪名無法抵賴。”
林湘反倒壹臉無所謂的樣子，問道：“趙局長，除了這點陳年舊事之外，妳還抓到了我什麽把柄，幹脆都說出來吧。”
趙雙泉說道：“我這只是給妳提個醒，希望妳不要執迷不悟，我還是那句話，自己說出來跟我們說出來性質不壹樣，妳還是好好想想吧。”
林湘哼了壹聲道：“除了這件事，我確實想不起還有什麽別的事情，我明白妳們的政策，我也不想享受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福利，妳們只管拿出證據，只要證據確鑿，我是個幹脆人，不會抵賴的。
妳看，妳們揭破了我的老底，我不是馬上就承認了嗎？不過，趙局長，妳是懂法律的人，即便我那二十萬塊錢是偷來的，能判幾年啊，十年了不起了吧。
可現在都十幾年過去了，我老家公安局的人恐怕都把這件事忘記了吧，再說，我對盜竊兩個字還有異議呢，所以，這點陳年爛谷子就不用再提了，說點有用的吧。”
趙雙泉好像再也無法忍受林湘囂張的態度，壹拍桌子喝道：“林湘，妳給我老實點，別以為背後有人撐腰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我告訴妳，既然來到了這個地方，誰也不敢保妳。”
沒想到林湘不僅沒有被趙雙泉所震懾，反而壹陣咯咯嬌笑，說道：“趙局長，妳發這麽大的火幹什麽，我壹個小女子背後有什麽人撐腰啊，妳趙局長拔根毛都比我的大腿粗呢。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妳認為我幹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盡管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可沒工夫坐在這裏跟妳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