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紅樓當暴君

榻上參禪

歷史軍事

「元春姐姐,太子哥哥會殺我嗎?」
幽深巍峨的宮殿內,忽明忽暗的燭光裏,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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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此事若成,妳把他做成人彘都行

朕在紅樓當暴君 by 榻上參禪

2025-5-7 16:08

  司禮監,戴權坐在桌前,壹臉的疲憊。
  這些日子以來,他壹直和兵部右侍郎耿思遠,忙活著裁撤清洗左右護軍的事情。
  左右護軍,滿編壹萬五千人,兵源魚龍混雜,既有官員子弟,京中百姓,也有從京畿征召而來的農家子弟。
  這裏面有皇帝的人,有勛貴的人,也有那些文臣的人。
  裁撤清洗左右護軍,可不像以前清洗侍衛親軍那般簡單,必須慎之又慎,不然容易鬧出嘩變來。
  好在陛下大敗五萬叛軍,擒拿賊首王子騰,親政之後,又在菜市口大殺特殺了三天,震住了京城內外所有宵小之輩。
  此事雖難,倒也壹直在有序推進,將其徹底清洗幹凈,成為壹支完全忠誠於皇帝的軍隊,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說起這個兵部右侍郎耿思遠,倒也是壹個妙人,現在皇帝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看來已經完全倒向皇帝了。
  沒辦法,他也想進步啊!
  看著幹爹那壹臉疲態,張詠連忙倒了壹杯熱茶,雙手捧著遞給戴權。
  先前張詠以為,是因為他沒有立下尺寸之功,沒有資格進司禮監,故而只能站在外面喝西北風。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幹爹不在司禮監,出城去左右護軍的駐地了。
  知道了幹爹並沒有疏遠他,也沒有因為他未曾立功而瞧不起他,張詠心裏既感激,又是愧疚。
  感激的是,他幹爹將他從小養到大,視若親子。
  愧疚的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張詠從懷裏掏出厚厚壹疊銀票,放在桌上,看著他幹爹,沒有說話。
  戴權擺擺手,道:「看來妳這趟下江南,收了不少孝敬啊!咱家銀子早收夠了,下半輩子也夠花了,
  再說了,陛下仁德,在海甸子那邊圈了壹大塊地,給咱們這些無根之人建了壹座中官村,以後出宮都去那裏養老,要這麽多銀子也沒用。」
  說著,戴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張詠,道:「妳還年輕,養老銀子還沒攢夠,這些銀子妳收起來吧,不用孝敬我了。」
  張詠聞言紅了眼圈,雙膝跪倒在地,哽咽著道:「既然幹爹不收了,那兒子也不收了,反正出宮後有地方養老。」
  「別介啊,妳該收還是得收,我不收,是因為我老了,那些尋常人物不敢給我塞銀子,而那些大人物給我塞銀子,我又不敢收,索性便不收了,妳不同,妳還年輕,還能往上再走走呢!
  太監不愛錢,就像男人不好色,會被人罵不是正經人,會讓人不敢親近妳,人家不親近妳,妳便會消息閉塞,妳消息閉塞了,還怎麽給陛下打探各方消息呢?
  再說了,陛下馬上要編練新軍了,內帑的銀子估摸著不夠使,往後妳們幾個,收的銀子自己留壹半,另壹半上交內帑,但是宮裏的規矩,妳可別給咱家忘了。」
  張詠跪在地上,道:「幹爹放心,兒子就是忘了自己叫什麽,宮裏的規矩也不敢忘,與人方便的銀子,兒子收了便收了,但凡有壹丁點犯忌諱的,兒子立馬把他抓起來,交給東廠好好的查。」
  「嗯,沒忘了規矩就好,別跪著了,起來吧!」
  戴權點點頭,指著桌上那壹疊銀票,問道:「這是多少?」
  張詠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二十四萬七千兩。」
  「這麽多!?」
  戴權那微閉的雙眼,瞬間睜的老大,他死死的盯著張詠,陰滲淡的問道。
  「妳應了薛家什麽事?」
  剛站起來的張詠,「撲通」壹聲,又跪倒在地「幹爹,兒子是應了薛家的事,但這裏面有緣故,您老先別生氣,聽兒子慢慢給您說。」
  接著,張詠把他去金陵,包括甫壹宣旨,薛寶釵便給他塞了五千兩銀子,第二天又給他塞了五千兩,然後跟著車隊壹起同來京城。
  而在這壹路上,他旁敲側擊才知道,原來薛家打算來京城,壹面整頓京城的各處生意,壹面給宮裏大把的撒銀子,送薛寶釵和薛寶琴進宮。
  張詠想著,他幹爹戴權費了好大勁,好不容易才把宮內太監宮女清洗了壹遍。
  若是讓薛家這麽大把的往宮裏撒銀子,不知道又要勾起多少人的貪心,更不知道又要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到時候事情鬧大了,皇帝龍顏大怒,他幹爹戴權,也得跟著吃掛落。
  故而張詠自己不動聲色,讓手下那幫人四處吹噓,說他是戴權跟前第壹紅人,陛下也很信重他,不管多大的事兒,只要他應下了,壹準能成雲雲。
  那薛寶釵雖說見識不凡,手段了得,但到底還是年輕稚嫩了些。
  她果然信了這些話,將要入京城的前壹天,薛寶釵壹口氣便給他塞了二十四萬兩的銀票。
  其中二十萬兩是拜托他轉送給戴權,請戴權出手幫忙運作,薛寶釵和薛寶琴進宮之事。
  那四萬兩,其中兩萬兩,是給張詠個人的謝禮。
  剩下兩萬兩,則是請張詠在宮中,照顧其母薛姨媽的壹點小意思。
  聽張詠說完這些事,戴權點點頭,讓他別跪著了,起來坐著。
  「小七啊,妳這趟金陵之行,差事辦的很是妥當,沒有被銀子迷了心,壹切以宮裏的大局為重,壹切以陛下為重,看到妳終於出息了,咱家很是欣慰。」
  張詠聞言紅了眼眶,在戴權的義子幹兒之中,他排行老七。
  他長這麽大,這還是他幹爹第壹次誇他呢!
  他再次跪地叩頭,道:「兒子不敢居功,都是幹爹教的好。」
  戴權擺擺手,讓張詠起身,感嘆道。
  「二十萬兩銀子,只為送兩個女子進宮,這薛家好大的手筆啊!」
  張詠面色古怪,悄聲道:「幹爹,不是二十萬,是四十萬,薛家女公子說了,事成之後,還有二十二萬兩,其中兩萬兩是兒子的,二十萬兩是給幹爹的謝禮。」
  這壹下,把戴權也給整無語了。
  就為了送兩個女兒進宮,妳就舍得花四五十萬兩銀子,妳們薛家這麽有錢嗎?
  戴權皺眉問道:「咱家記得薛家是好幾代的皇商,他們這麽急火火的送女入宮,是不是薛家快不行了?」
  張詠點點頭,道:「來京城的壹路上,兒子讓下面人旁敲側擊的打聽過,薛家這些年的確是不行了,估摸著薛家是想最後再搏壹把。」
  戴權又問道:「妳剛才說,薛家主事之人,是那位薛家女公子,她今年多大?」
  「回幹爹的話,她叫薛寶釵,年方十三。」
  戴權聞言,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驚論非常。
  年僅十三,卻能當整個薛家的家,此女將來不可限量啊!
  好沒來由,戴權突然想起了王家那個王熙鳳,也是個極為出色的女子,不想被王子騰連累,沒入掖庭為奴,當真可惜了。
  突然,戴權意識到有點不對,算起來薛家總共給了張詠二十五萬兩銀子,可這裏卻只有二十四萬七千兩。
  區區三千兩銀子,戴權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張詠怎麽會如此糊塗,他怎麽敢花這個錢?
  「還有三千兩,都被妳花了?」戴權問道,
  張詠再再再再壹次跪倒在地,道:「兒子再糊塗,也不敢花這個錢啊!
  薛家給的銀子,兒子壹兩沒動,其中五千兩,分潤給了壹同去的虎責,多出來的兩千兩,是剛才薛母派人送給兒子的,她們想。:::::
  接著,張詠把王熙鳳想如何改變掖庭現狀的事情,還有趙千瑛凱王熙鳳美色,王熙鳳想把他換掉的事情,壹五壹十全都說了壹遍。
  戴權點點頭,讓張詠起身。
  剛才是他疏忽了,俗話說,閻王爺都不差餓兵。
  跟著張詠壹塊去的那些龍禁尉和侍衛親軍,來回幾千裏路,壹路風餐露宿的,不給他們分潤點好處,也說不過去。
  還有這個王熙鳳,剛剛他還想起了她,看來這人還真是不經念叻啊!
  至於她說的那個改革掖庭的法子,聽起來好像很有些道理。
  戴權不禁在心內贊嘆道,有本事的人,不管落到何種境地,只要抓住機會,最終都能出頭。
  這王熙鳳都淪落到掖庭罪奴了,要是別的什麽人,這輩子算是完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想辦法出頭,說實話,戴權現在都有點佩服她了。
  若她真能讓掖庭煥然壹新,讓那些太妃少些抱怨,少找他叻幾回,那可真是幫了他的大忙了。
  至於趙千瑛,竟然敢打王熙鳳的主意,真真死不足惜。
  難道他忘了,這紫禁城裏的女人,有壹個算壹個,都是皇帝的嗎?
  戴權思慮片刻,道:「小七,妳去告訴王熙鳳,她說的這個事我應了,掖庭交給她管壹個月,
  若是能有大的改觀,往後在宮裏,咱家自會護著她。」
  說到這裏,戴權冷冷壹笑,道:「咱家這麽做,可是壞了宮中規矩的,小七,妳告訴她,若是壹個月之後,掖庭還是如此亂糟糟的,咱家只能送給她三尺白綾了。」
  張詠心中壹凜,答應下來,又問道。
  「幹爹,那趙千瑛怎麽處置?」
  區區壹個趙千瑛,這樣的小卡拉米,是生是死,戴權怎麽會在乎呢?
  他擺擺手,道:「先抓起來,壹個月之後,若是掖庭大有改觀,便將趙千瑛交給王熙鳳處置,
  是殺是剮,哪怕是做成人,都由著她!」
  說罷,戴權指了指桌上的銀票,道:「這些銀票妳先收著,陛下要靜養壹段時間,就別拿這些個瑣事去煩擾陛下了,等過陣子再帶妳去陛見吧!」
  張詠點頭答應,收起銀票,帶人去掖庭抓趙千瑛,並委任王熙鳳暫代掖庭管事。
  且說王熙鳳與薛姨媽,正在屋裏說話,突然聽見外面亂哄哄的,她便讓平兒出去看看。
  沒多會,平兒壹臉喜色的跑進來。
  「姑娘,趙千瑛被抓了,是張公公帶人抓的。」
  王熙鳳先是壹喜,繼而又是壹驚。
  平兒拿著銀票去見張詠,回來還不到半個時辰,趙千瑛便被抓了。
  如此的雷厲風行,顯然不是張詠能辦到的,要麽是宮裏那位老祖宗,戴權發話了,要麽就是此事被捅到了禦前。
  想到這裏,王熙鳳突然有點害怕,心說這紫禁城怎麽像戰場似的,剛才還高高在上,掌控別人生死之人,轉眼間便淪為階下囚,甚至是死無葬身之地想到此處,王熙鳳連忙帶著平兒出門。
  那位張公公來掖庭,除了抓趙千瑛,肯定會對她有所吩咐,為了表示順從和敬意,她必須得早早的,站在門口迎候才行。
  她和平兒剛走到門口,便迎頭撞上被五花大綁的趙千瑛。
  趙千瑛看見王熙鳳,那雙死魚般的眼睛,瞬間升騰起滔天恨意。
  沒錯,我是欺負過妳,但我都給妳下跪了,我都給妳磕頭了,妳竟然還不放過我?
  當時妳不是說,不知者不為罪,以前的事都不計較了嗎?
  這還不到壹個時辰呢,妳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趙千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憤怒,他大聲罵道:「王熙鳳,妳個騙子,妳說了不知者不為罪,
  妳說了既往不咎的......」
  那些浣衣女瞧見這壹幕,壹個個面色大變,紛紛面面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要知道,王熙鳳進掖庭這半個月,她們可沒少欺負王熙鳳和平兒。
  現在連趙公公都被她給整倒了,那她們這些人,還有活路嗎?
  便在此時,張詠笑呵呵的朝王熙鳳招了招手。
  王熙鳳輕移蓮步,連忙走過去行禮問安。
  張詠坦然受禮,看著王熙鳳,笑瞇瞇的說道。
  「戴公公說了,掖庭交妳暫管壹月,若是幹得好,往後在這宮裏,戴公公自會護著妳,怎麽處置趙千瑛,也由妳壹言而決。」
  說到這裏,滿臉笑意的張詠,瞬間換了壹張臉,陰涉滲的說道。
  「若是幹不好,妳得死!」
  站在王熙鳳身旁的平兒,聞言面色煞白,腳下壹軟,險些栽倒。
  她壹把抱住王熙鳳,紅著眼圈,道:「姑娘......」
  而王熙鳳則面色平靜,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要說王熙鳳不害怕,那怎麽可能呢?
  但她已經想清楚了,身為掖庭罪奴,除非她願意洗壹輩子衣裳,願意刷壹輩子馬桶。
  她若是想出頭,若是想成為人上人,那她就得拼命。
  至於那位戴公公的意思,王熙鳳也明白。
  若是她能管好掖庭,對戴公公而言,她王熙鳳便是有用之人,戴公公自會給她個面子,讓她隨意處置趙千瑛。
  若是她管不好掖庭,對戴公公而言,她就是個無用之人。
  壹個無用之人,是生是死,戴公公是不會在意的。
  王熙鳳微微壹笑,道:「還請張公公幫忙轉告戴公公,就說此事必成,我王熙鳳不會給他老人家丟臉的。」
  張詠雙眉壹挑,上上下下打量了壹番王熙鳳,點點頭道。
  「姑娘這話,咱家會轉告的,戴公公和我,都等著姑娘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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