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呵呵，那就蹲著吧

　　從歡歡家走出來，我直接去的局子裏自首。出了人命案，我和曾星都有關系。去局子裏自首能把話說清，如果不自首等警察來找我們這事就鬧大了。
　　走進局子，我跟值班室的警察把事說了。聽了我的事後，警察壹臉警惕的看我，“妳先能會兒，我跟上面反映壹下。”
　　“恩。”我點點頭。
　　背著我，值班室的警察打了個電話。不壹會兒。三個警察沖進來直接把我按住了。
　　去的審訊室，在審訊室了，壹個警察看到我笑笑。“又是妳，妳這是要混社會了吧？”
　　“呵呵。”我笑著沒說什麽。來過兩次警察局，他們已經認識我了。
　　“白浩是吧？”警察問我。
　　“恩。”我點點頭。
　　鬼哥的事已經有人報案了。鬼哥死於槍殺，上面對鬼哥的事很重視。對我，警察也特別重視。
　　“人是妳殺的嗎？”警察問我。
　　“不是我。鬼哥被殺的時候我在場。”我對警察說。
　　“不是妳殺的？”警察吃驚的看我。
　　“恩。”我對警察說。
　　當著審訊室審訊我的和他身邊兩個警察的面，我把我做的和看到的全說了。我說鬼哥做了錯事，我壹直在找他。看到鬼哥，我和鬼哥吵了幾句就打起來了，然後他拿刀子捅我，我搶過刀紮了他胳膊壹刀。
　　“現場發現兩把刀，壹把刀是妳的，壹把刀是他的？”壹個警察拿著壹份文書壹邊看壹邊問我。
　　“對。”我對警察說。
　　“然後壹把陳安寧制服了，就來了壹個人開槍打妳們？妳跑了，他把陳安寧打死了？”警察拿著文書問我。
　　“是。”我點點頭。
　　“呵呵，妳壹個十八歲小孩能打過三十多歲大老爺們？妳怎麽就那麽厲害呢？”警察壹臉不相信的看我。
　　“我壹個十八歲小孩去哪整槍？”看警察不相信我，我笑著問那警察。
　　聽了我的話，警察被我噎的滿臉通紅。漲紅著臉，警察狠狠訓斥我壹聲，“老實點！”
　　被他吼了，我沒好氣的撇撇嘴。
　　鬼哥不是我殺的，但鬼哥的死卻跟我有關系。沒找到兇手，我被當做犯罪嫌疑人關了起來。以前都是在辦公室裏呆幾個小時家裏來人就把我放了。這次事兒嚴重點，我直接被帶到了局裏壹個臨時關押人的拘禁室。
　　去的時候拘禁室裏已經有兩個人了，兩個人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誤。
　　屋子裏只有壹張床，看到那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坐著，我靠在地上睡了壹夜。
　　在拘禁室睡覺的這壹夜。我心裏竟然有種很踏實的感覺。
　　睡了壹夜，第二天我又被帶到審訊室審訊了壹遍。這次警察不像昨天對我那麽客氣了，審問我的時候他們壹個比壹個兇，桌子上的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看著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好像我再不招就要打我了似的。
　　事不是我幹的，我當然不會承認。除了捅鬼哥那壹刀我認了，其他的我壹直搖頭。現在的刀子有曾星的指紋，我不認曾星就得進來，我不得不認。
　　“我怎麽這麽不信呢？妳去找到陳安寧就捅了他壹刀就完了？妳們學校我們都打聽了，妳跟趙局長的女兒處對象了吧？”帶頭的警察壹臉倦容的瞪我。
　　“我是跟歡歡處對象了，但我不是為歡歡報仇，我就是想勸他自首。”我對警察說。
　　“呵呵，勸他自首就捅人？”警察冷冷的問我。
　　“現在的證物也不對，捅陳安寧的刀子上沒他的指紋，指紋是另壹個人的。”壹個警察在旁邊說。
　　“那刀子是我跟同學借的。”我沒想到我們的警察叔叔竟然這麽厲害。想騙他們。根本沒法騙。
　　“同學借的？妳同學是誰？妳的指紋呢？捅人那刀子上根本沒妳指紋。妳還有同夥吧？妳同夥是誰？妳壹個人根本不可能制服他，妳別騙我們了！”帶頭的警察越問越兇。
　　被警察問的我壹陣頭昏腦漲，厚厚的棉窗簾擋著窗外的陽光。壹個臺燈晃的我腦袋直疼。亂了，徹底亂了。犯罪的滋味真難受，早知道我就不過來替曾星頂了。
　　“說吧。妳把實話全說了，法院可以輕判妳。”又壹個警察壹副老好人的樣子。
　　“殺人了還能輕判？”我有點被他們繞進去了。
　　“當然了，妳這麽年輕，還是個學生，妳來自首態度這麽好，法院肯定輕判妳。妳把實話說了。我們不為難妳，妳槍哪來的？”老好人笑瞇瞇的問我。
　　槍！我想起藏在王東那的槍。想到那把槍，我突然害怕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犯罪了。可是我們竟然沒意識到。
　　“說吧，沒事，來抽根煙。”老好人看我壹直盯著煙灰缸看。他知道我會抽煙。
　　老好人遞給我的煙我記得很清楚，那煙是芙蓉王。當時我就想，警察都是有錢人啊。抽那麽好的煙。
　　“怎麽樣？妳好好想想，妳們幾個人去的？誰指使妳們去的？”老好人笑著問我。
　　“就我壹個人！”說不過他們，我索性把心壹橫。
　　“還裝是不？”壹個警察拿起橡膠棍站了起來。
　　“白浩。妳犯的事可不少啊。最近不少打架鬥毆事件都跟妳有關，妳好好想想說了吧。妳犯的這些事也夠判了，要是判了都差不多。”老好人嚇唬我。
　　“草。”我小聲罵了壹句。扭過頭再也不跟他們說話了。他們太幾把能忽悠了，我不是他們對手。
　　“妳說什麽？”聽到我罵人，拿著橡膠棍的警察揮了兩下棍子。
　　咬著牙我沒理他。就算他打我我也認了，反正我來之前就壹直聽說警察打人。
　　門被推開，壹個穿著常服肩膀上戴壹個麥穗兩個豆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走進來時身後跟著好幾個警察，中年人壹臉正氣，眼神淩厲的像刀子壹樣讓人不敢直視。
　　“妳叫白浩？”中年人問我。
　　“是！”看到中年人，我心裏不由生出敬畏之心，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妳看看，那天開槍殺人的是不是這個人？”中年人扔給我壹沓模糊不清的照片。
　　“是，就是他。”那照片應該是哪個路段監控錄像裏整的，照片中青年的身影雖然模糊不清，但我能認出來是他。
　　“趙局，這是……”看到那青年，壹個警察臉色變了。
　　“抓人。”中年人很幹脆的說了壹句。
　　“是！”跟著幾個中年人的警察拿著照片全走了。
　　看到中年人雷厲風行的作風，我心裏不由發怵。我做夢都想不到，壹個原本應該復雜而又撲朔迷離的案子被他這麽輕易就給破了。心裏只記得壹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妳是替妳小兄弟來頂罪的吧？”中年人盯著我的眼睛問我。
　　“恩。”猶豫著，我點點頭。在他面前，我實在不敢撒謊。
　　“呵呵，那就蹲著吧。”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
　　“……”中年人走後審訊室裏鴉雀無聲。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的看了壹眼，壹個警察想了半天，他嘴裏只說出了壹個字，“草！”
　　我雖然沒殺人，但我們捅了人事也不小。當天，我被送到了拘留所。局裏還沒給我定罪，他們只能把我送到拘留所先關著。
　　發了個黃馬甲，我被推到了壹個屋子裏關了起來。屋子裏有六七張床，壹進去壹股黴味。那屋子跟學校裏的宿舍差不多，除了壹面鐵欄桿。
　　屋子裏有七八個人，進去的時候那七八個人全偷偷盯著我看。砰的壹聲鐵門關上了，那七八個人也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