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過了兩個月，壹切都停了，小杏看來刻意疏遠我們，四個月後，我們發現了原因。

　　她懷孕了！

　　那年秋天，學期結束，她再也沒有回到學校，有謠言說她生下壹個黑人的小孩，她的老公因此和她離婚，我們甚至聽到她搬到別的地方去了，而謠言中並沒有提到她生下來的那個黑人小孩到哪裏去了。

　　我還是壹樣在教書，而且結婚了，過著單純的家庭生活，雖然我對我的老婆很忠實，但是我還是常常想起，我的處男交給了壹個淫蕩的女人－－小杏。？

　　Ⅱ 老頭的女人

　　我不知道這是內疚還是什麼，也許巴奇把那天在旅館發生的事告訴了很多人，我覺得很多人都在看我，我在青春期的時候，常常是許多人註視的焦點，但是和這次不壹樣，不論我走到什麼地方，身邊的人都會立刻停止交談，我走進教師休息室時，許多女老師都會立刻走出去，我的名聲在學校壹向不好，但是現在更糟了。

　　我回去我的母校再進修，母校的事物都沒變，事實上，我喜歡回到這所大學來，許多不同的男人會比我先生更註意我、歡迎我…

　　這學期的最後四個小時，我決定待在我的辦公室，我不想再去教師休息室，每次我壹去，女老師都會走光，而男老師們則是偷偷地看我，而且彼此耳語。

　　「到底怎麼回事？」韓瑞格走進我的辦公室說道：「我看到妳不在休息室，所以我想我在這裏可以找到妳。」瑞格是少數幾個我先生的朋友之壹，我和我先生常常去他家裏玩，他是壹個白人，而他的太太薇拉則是印弟安人。

　　「我只是不想去，」我說道：「而且，我還要改學生的作業。」「這是真的嗎，小杏？」「妳的意思是…？」我問道「小杏，學校裏到處都是妳的流言…」

　　「什麼流言？」

　　「是有關妳和巴奇和他的壹些朋友的事，有人還說他看到了照片。」「照片！哦！天哪！我不知道還有照片。」「傑克知道這件事嗎？」「不，我想他不知道，我們的臥室很暗，他回來時沒有發現什麼，而當第二天他醒來前，我已經洗過壹個澡了。」「我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不過妳得小心點。」「是的，我知道。」「我也只是好意來告訴妳這件事。」

　　「那些家夥過了不久，就會忘了這件事情的。」「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妳有沒有見過薇拉的父親？」「沒有，從來沒見過。」「他是壹個很有錢的印弟安人，他很會賺錢，他賺錢比他花錢還快。」「他有把錢用在他女兒和妳的孩子們身上嗎？」「有，他住在山上的壹座大農場裏，可是卻有司機和 人服待他，生活相當豪華，他壹個月只來城裏幾天，來看薇拉和我們的孩子，然後去城裏過夜，我常常幫他安排約會。」「我想我知道妳找我說話的原因了，只因為我和幾個男人過了壹夜，妳就把我看成是壹個妓女！」「可是我聽到妳向他們每個人收了五百元。」「什麼？！我可沒這麼做！當天我應該是只和巴奇在壹起，是我喝了太多的酒，巴奇才把那些人帶進來的，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很明顯的是巴奇幫妳收了錢，不過，我還是認為妳會喜歡和查理在壹起，他很有錢的。」「我知道妳還是把我當成妓女，我不會為了錢做這種事，我只是喜歡性交。」「查理會有星期五晚上進城來，妳可以和他見面嗎？」「星期五晚上？傑克明天要去波士頓，禮拜六下午才會回來，小孩子照例會去他爺爺奶奶家渡周末，所以星期五晚上我沒有什麼事，好吧！我會去。」「他喜歡去壹些豪華的地方，妳有晚禮服嗎？」「我沒有，傑克從來沒有帶我去過那種地方。」「別擔心，今天或明天下了課之後，我們去買壹件，放心，他很有錢的。」

　　「這件衣服妳穿起來真美。」瑞格說道「在公共場所穿上這件衣服我會不好意思的，胸口開到中間，我的胸部幾乎露了壹半出來，而且還是露背的，露得這麼低，快看到我的屁股了，如果我穿這件衣服跳舞的話，壹個不小心，我的乳房會露出來的」我說道「這不過只是晚禮服的壹種，妳不是很想要嗎？」他哄著我「要，我想要！」其實我很想要，我壹直很想要壹件這樣的晚禮服。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件禮服是黑色的，非常美麗，這是壹件禮物，因為我答應和瑞格的嶽父見面，我沒有看到這件衣服的標價，但是我知道這件衣服壹定很貴，我接下這份禮物，是不是代表了我是個妓女？我不知道，我心裏反而有壹種邪惡的快感。

　　另壹件有趣的事情是，我穿著這件衣服在房子裏走來走去，而傑克居然沒有註意到，他從來不註意我穿什麼衣服，所以我也不擔心他會發現有這麼壹件奇怪又貴重的衣服在我的衣櫥裏，他從來不知道我有什麼衣服，每件衣服多少錢。

　　我聽到門鈴響起，我又看了鏡中的自己壹眼，確定這不是壹場夢，然後去應門，我見過薇拉，所以我以為我將看到的，是壹個矮小的老印弟安人，但是我打開門壹看，門外是壹個穿著司機制服的高個子黑人。

　　「我是哈利，洪先生的司機，請上車，小姐。」他說道他的舉止相當專業，但是我還是發現他在偷偷地上下打量我，我覺得我好像壹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我很快地關上房門，和他走向豪華的轎車，他幫我打開車門，我坐進後座，我很驚訝的發現洪先生並不在車上。「洪先生呢？」我問道「我們現在要去旅館接他，他說他沒有親自來接妳，覺得很抱歉，因為他臨時有公事要辦，車子後面冰箱裏有香檳，妳要喝壹點嗎？」他說道「好的，謝謝妳。」哈利拿出壹瓶香檳，並且打開它，我看到香檳瓶子上的標簽寫著「Dom Perignon」，很清楚地，這位洪先生壹向只用最高級的東西；哈利倒了壹杯遞給我。

　　「還有什麼吩咐嗎？」

　　「這樣很好了，謝謝妳。」

　　哈利關上車門，走到車子另壹側，坐上了駕駛座，駕駛座和後座是用玻璃隔開的，而且還有簾子可以拉起來，不讓前座看到後座的情景，不過現在簾子沒拉上，我發現哈利壹直從後視鏡偷看我。

　　車子行駛得相當平穩，我啜飲著香檳，很奇怪地，車子開得很慢，而香檳也是很奇怪的東西，它看起來和汽水壹樣，又冰而且會發泡，但是喝進口中卻變成熱的，我很快地喝完壹杯。

　　「小姐，請您自己再倒壹些酒。」哈利看著後視鏡說道在我喝完第二杯的時候，我們到了飯店，我們把車停在飯店正門口，門童很快地迎上前要幫我開車門，但是哈利下車阻止他，要他通知洪先生車子到了，那門童向哈利敬了個禮，跑進飯店打電話，我又倒了壹杯酒在車上等著，而哈利則站在車門前。

　　大約過了五分鐘，查理出現了，他慢慢地走著，門童幫他打開飯店的門，而哈利也同時開了車門，他穿了壹件很棒的男士禮服，坐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