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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五章
2018-5-27 06:01
我堅持告訴醫生，在那壹刻，以我的專業，沒有找到任何生命的跡象，我確認嬰兒當時已經死亡。當值醫生茫然了，要求老婆住院觀察。壹周後，老婆才從醫院回家，憔悴了許多。從此以後，她就開始擔心孩子會突然死去，即使在睡夢中，也常常被嚇得驚醒過來。我笑了，很簡單，這只是壹種心理暗示的技巧。
看到懷裏哭泣的YY，我的心陡然劇痛，妻妹淒切的表情也漸漸浮現眼前。因為妻子的出軌，我已經傷害了太多的人，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心理做了壹個決定。
托起YY的頭，我很認真的對她說：不要傷心了，等著我，我壹定會陪妳，壹輩子！！ 這次回家後，明顯感覺到老婆對我的依賴。女人的安全感，始終需要男人的影子作支撐。似乎情夫的消失，讓老婆重新把支撐點挪到了我的身上。身體的不適和精神的恐懼，使她滿懷焦慮和擔憂，而我的存在，仿佛可以成為她憂慮的載體。
在臨盆前的幾個星期，她整晚的睡不著覺。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可以感覺得到，她害怕我不在身邊，害怕我不回家，甚至害怕我接陌生的電話。
其實在老婆懷孕以前，和大多數綠人壹樣，我幻想著她的紅杏，能悄悄的爬回墻頭，我也會假裝不知情，在余生中壹如既往的待她，把這頂綠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直至腐爛。
這種心理，並不是崇高，而是壹種自我保護。
我寧願自欺欺人的默默承受痛苦，也不願揭開傷疤讓他人的關註，這會讓我的自尊崩潰，在痛苦之中，更添羞恥。如同壹個在大街上摔得四腳朝天的小女孩，她會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若無其事，卻會在母親的懷抱中嚎啕大哭。
不料，她用懷孕的事實，徹底擊潰了我的底線，這相當於是在羞辱我的過程中修建壹座豐碑，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越來越雄偉。
有壹次，我試探老婆，說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說不定將來會更好。她沈默了壹會兒，反問我是不是覺得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擔心孩子出生後會有缺陷。我說不是，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不要孩子。她哭了，說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不要自己，也要孩子。
我把頭轉向壹邊，沒有再說什麽，心中已是氣極。
過了壹會兒，我借口醫院有事，要出去，晚上不回家。出門時回頭看她，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木凳上，滿臉凝固著絕望的表情，活像壹具木乃伊。出門後，我快步走出小區的花園，在小區和馬路間的林蔭小道上漫步。回首往事，不禁思緒萬千。
我是三代單傳，年齡也不小了，從前每次回家，父母雖不明說想要抱孫子，但都會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特別是母親，壹見到老婆，就會絮叨孤寡老人的落寞和鄰家孩子的幸福，悲傷和羨慕之情溢於言表，言下之意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讓我們趕快開花結果。
這讓老婆在相當長壹段時間裏，見到她時都倍感壓力。
說來也奇怪，結婚以來，無論我父母如何旁敲側擊，我怎樣暗示，老婆的態度非常堅決，就是不願意要孩子，直到我出長差。那是她第壹次懷孕。想到這裏，我長嘆壹聲，不管怎麽說，我都衷心佩服情夫的魅力。
不知不覺間來到馬路上，我隨手攔了輛出租。司機問去哪裏，我順口說去學校，或許只有那裏，才是我心中最向往的地方。
找到YY時，她正壹個人在操場上。我抑制住上前的沖動，靜靜的站在鐵門柵旁，默默的看著她。壹小時後，天漸漸黑了，夜色席卷走最後的余光，慢慢籠罩住她孤單的背景。看不出她是歡喜，還是悲哀，只是落寞，讓人感傷。
正當我打算悄悄離去的時候，YY朝我走了過來，她站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說：大叔，妳來啦？
她蒼白的臉頰仿佛在黑夜中扯破了壹個洞，慘淡得如同壹個破碎的白釉花瓶。只在那壹瞬間，我就意識到，她什麽都知道了。
這讓老婆在相當長壹段時間裏，見到她時都倍感壓力。
我們沿著學校操場的跑道並肩往前走。這是個奇怪的夜晚，星月遁形，天空中沒有壹絲壹毫的光線，操場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YY的蒼白，是我認知她在我身邊存在的唯壹依據。我們沈默著，圍繞著跑道，漫無目的的朝前走，我們壹次又壹次的把自己塞進黑洞，讓黑暗吞噬著，再吞噬著，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快十點的時候，YY來到單杠旁邊，她費了好大勁，把自己倒掛起來，她壹直這樣吊著，無聲無息，似乎連呼吸也停滯了。我點燃壹支煙，安靜的坐在單杠旁邊的沙地上。我久久的看著她，恍惚中以為她永遠不會墜落，可是，她落了下來，如同壹具倒掛在房梁上的幹屍，被割斷了繩索。
12點半左右，我們在賓館開房間，還是那間房。
似乎在冥冥中，壹切早有註定。
那晚，YY如同要榨幹我最後壹滴精血般瘋狂，她沒有說話，沒有流淚，只有貪婪的索取。她潔白的身軀，像亡命的斑馬壹樣在我身體上奔騰，有時，我強力將她壓下，卻被她無情的捏掐，拼命的翻轉上來。
整晚，她騎在我腰上，壹直沒讓它出來過。到快天亮的時候，她開始抽我的耳光，壹記接著壹記，壹記狠過壹記，伴隨著抽打的節奏，她上下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最終，她無力的癱軟了，卻昂著頭，不肯趴在我胸膛上。和她壹樣，在痛苦和快樂的交互沖擊下，我迷失了，隱隱中渴望暈厥在那壹片洶湧的浪尖上，永遠不要醒來。
臨別，她說她要帶走我壹樣東西，然後用壹生的時間來折磨它，讓我也品嘗壹下親人被折磨的滋味。她讓我不要再找她，因為我永遠也找不到了。我說世間沒有永遠的東西。YY不再說話，轉身下樓，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壹周後，她退學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老婆生孩子，選定的是我們醫院的婦幼保健院，提前了兩天入住。我向醫院請了產假，卻沒有去過壹次婦幼院，我無法面對她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為了在最後壹刻最大限度的重創老婆，在她臨盆的前夜，我把和小姨妹的雙人艷照發送到她手機上。接著，我又發了壹條短信，告訴她離婚協議放在書桌中間的抽屜裏，我已經簽好字了。雖然我明白，在哺乳期內無法離婚，但是此時此刻，我要讓她知道我分手的決心。
做完這些事情，我關掉手機，然後找了個賓館住下來。
我在賓館整整呆了三天，什麽都在想，卻什麽也沒想。我的思維，在清晰和混亂中不停的遊走，始終無法找到固定的坐標。我壹支接壹支的抽煙，仿佛把自己置身於煙霧中，才可以暫時擺脫現實的紛擾。服務員進來打掃房間的時候，幾乎被濃烈的煙味熏了出去。
第四天，我想去辦公室看看，剛走到醫院大門，就看見小姨妹鐵青著臉堵在門口。看來艷照的事她知道了，雖然對於小姨妹，我滿懷愧疚，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打算逃避。於是，冷冷的迎著她走了過去。看到我，小姨妹沒有惱怒，卻哇的壹聲哭起來，說：姐夫，妳跑到哪裏去了，姐姐病危了。我嚇了壹大跳，問怎麽回事。她哭著搖頭，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我又問孩子呢。她哭得厲害，壹會兒點頭，壹會搖頭，讓我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到懷裏哭泣的YY，我的心陡然劇痛，妻妹淒切的表情也漸漸浮現眼前。因為妻子的出軌，我已經傷害了太多的人，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我心理做了壹個決定。
托起YY的頭，我很認真的對她說：不要傷心了，等著我，我壹定會陪妳，壹輩子！！ 這次回家後，明顯感覺到老婆對我的依賴。女人的安全感，始終需要男人的影子作支撐。似乎情夫的消失，讓老婆重新把支撐點挪到了我的身上。身體的不適和精神的恐懼，使她滿懷焦慮和擔憂，而我的存在，仿佛可以成為她憂慮的載體。
在臨盆前的幾個星期，她整晚的睡不著覺。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可以感覺得到，她害怕我不在身邊，害怕我不回家，甚至害怕我接陌生的電話。
其實在老婆懷孕以前，和大多數綠人壹樣，我幻想著她的紅杏，能悄悄的爬回墻頭，我也會假裝不知情，在余生中壹如既往的待她，把這頂綠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直至腐爛。
這種心理，並不是崇高，而是壹種自我保護。
我寧願自欺欺人的默默承受痛苦，也不願揭開傷疤讓他人的關註，這會讓我的自尊崩潰，在痛苦之中，更添羞恥。如同壹個在大街上摔得四腳朝天的小女孩，她會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若無其事，卻會在母親的懷抱中嚎啕大哭。
不料，她用懷孕的事實，徹底擊潰了我的底線，這相當於是在羞辱我的過程中修建壹座豐碑，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越來越雄偉。
有壹次，我試探老婆，說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說不定將來會更好。她沈默了壹會兒，反問我是不是覺得她的身體狀況不好，擔心孩子出生後會有缺陷。我說不是，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選擇不要孩子。她哭了，說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不要自己，也要孩子。
我把頭轉向壹邊，沒有再說什麽，心中已是氣極。
過了壹會兒，我借口醫院有事，要出去，晚上不回家。出門時回頭看她，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木凳上，滿臉凝固著絕望的表情，活像壹具木乃伊。出門後，我快步走出小區的花園，在小區和馬路間的林蔭小道上漫步。回首往事，不禁思緒萬千。
我是三代單傳，年齡也不小了，從前每次回家，父母雖不明說想要抱孫子，但都會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特別是母親，壹見到老婆，就會絮叨孤寡老人的落寞和鄰家孩子的幸福，悲傷和羨慕之情溢於言表，言下之意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讓我們趕快開花結果。
這讓老婆在相當長壹段時間裏，見到她時都倍感壓力。
說來也奇怪，結婚以來，無論我父母如何旁敲側擊，我怎樣暗示，老婆的態度非常堅決，就是不願意要孩子，直到我出長差。那是她第壹次懷孕。想到這裏，我長嘆壹聲，不管怎麽說，我都衷心佩服情夫的魅力。
不知不覺間來到馬路上，我隨手攔了輛出租。司機問去哪裏，我順口說去學校，或許只有那裏，才是我心中最向往的地方。
找到YY時，她正壹個人在操場上。我抑制住上前的沖動，靜靜的站在鐵門柵旁，默默的看著她。壹小時後，天漸漸黑了，夜色席卷走最後的余光，慢慢籠罩住她孤單的背景。看不出她是歡喜，還是悲哀，只是落寞，讓人感傷。
正當我打算悄悄離去的時候，YY朝我走了過來，她站在我面前，冷若冰霜的說：大叔，妳來啦？
她蒼白的臉頰仿佛在黑夜中扯破了壹個洞，慘淡得如同壹個破碎的白釉花瓶。只在那壹瞬間，我就意識到，她什麽都知道了。
這讓老婆在相當長壹段時間裏，見到她時都倍感壓力。
我們沿著學校操場的跑道並肩往前走。這是個奇怪的夜晚，星月遁形，天空中沒有壹絲壹毫的光線，操場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YY的蒼白，是我認知她在我身邊存在的唯壹依據。我們沈默著，圍繞著跑道，漫無目的的朝前走，我們壹次又壹次的把自己塞進黑洞，讓黑暗吞噬著，再吞噬著，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快十點的時候，YY來到單杠旁邊，她費了好大勁，把自己倒掛起來，她壹直這樣吊著，無聲無息，似乎連呼吸也停滯了。我點燃壹支煙，安靜的坐在單杠旁邊的沙地上。我久久的看著她，恍惚中以為她永遠不會墜落，可是，她落了下來，如同壹具倒掛在房梁上的幹屍，被割斷了繩索。
12點半左右，我們在賓館開房間，還是那間房。
似乎在冥冥中，壹切早有註定。
那晚，YY如同要榨幹我最後壹滴精血般瘋狂，她沒有說話，沒有流淚，只有貪婪的索取。她潔白的身軀，像亡命的斑馬壹樣在我身體上奔騰，有時，我強力將她壓下，卻被她無情的捏掐，拼命的翻轉上來。
整晚，她騎在我腰上，壹直沒讓它出來過。到快天亮的時候，她開始抽我的耳光，壹記接著壹記，壹記狠過壹記，伴隨著抽打的節奏，她上下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最終，她無力的癱軟了，卻昂著頭，不肯趴在我胸膛上。和她壹樣，在痛苦和快樂的交互沖擊下，我迷失了，隱隱中渴望暈厥在那壹片洶湧的浪尖上，永遠不要醒來。
臨別，她說她要帶走我壹樣東西，然後用壹生的時間來折磨它，讓我也品嘗壹下親人被折磨的滋味。她讓我不要再找她，因為我永遠也找不到了。我說世間沒有永遠的東西。YY不再說話，轉身下樓，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壹周後，她退學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老婆生孩子，選定的是我們醫院的婦幼保健院，提前了兩天入住。我向醫院請了產假，卻沒有去過壹次婦幼院，我無法面對她和即將出生的孩子。
為了在最後壹刻最大限度的重創老婆，在她臨盆的前夜，我把和小姨妹的雙人艷照發送到她手機上。接著，我又發了壹條短信，告訴她離婚協議放在書桌中間的抽屜裏，我已經簽好字了。雖然我明白，在哺乳期內無法離婚，但是此時此刻，我要讓她知道我分手的決心。
做完這些事情，我關掉手機，然後找了個賓館住下來。
我在賓館整整呆了三天，什麽都在想，卻什麽也沒想。我的思維，在清晰和混亂中不停的遊走，始終無法找到固定的坐標。我壹支接壹支的抽煙，仿佛把自己置身於煙霧中，才可以暫時擺脫現實的紛擾。服務員進來打掃房間的時候，幾乎被濃烈的煙味熏了出去。
第四天，我想去辦公室看看，剛走到醫院大門，就看見小姨妹鐵青著臉堵在門口。看來艷照的事她知道了，雖然對於小姨妹，我滿懷愧疚，但事已至此，我也沒打算逃避。於是，冷冷的迎著她走了過去。看到我，小姨妹沒有惱怒，卻哇的壹聲哭起來，說：姐夫，妳跑到哪裏去了，姐姐病危了。我嚇了壹大跳，問怎麽回事。她哭著搖頭，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我又問孩子呢。她哭得厲害，壹會兒點頭，壹會搖頭，讓我分辨不清到底是什麽意思。
